第(2/3)页 如果把人心看作是一口井,那么外界的万事万物就如投映在井中的明月,只有保持平常、自然的心境,才能客观地反映万事万物,明察细微之处。 只有知道井中月的心法才能理解井中八法的刀意,井中月要求保持平常心去看外在,不以物喜、不以己悲。 怪人本就将这门刀法练至震古烁今的至高境界,并且连宁休施展的天问九刀,他都早已练到了进无可进的地步。 如此一来,在刀法差距极大的情况下,即使他使用的力量和宁休处于同一层次,对上宁休也是轻松击败,所以说他对上宁休根本提不上兴趣。 稍稍发力,对手便已经倒下。 无趣无趣。 …… 天已亮了大半,李锦儿过来找宁休。 “宁休呢?” “李小姐,公子还在睡觉,还未醒。” 几个侍女都对李锦儿这个常客见怪不怪,也没有问她的来意,如此答道。 “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,还说我是猪。”李锦儿小声嘀咕着,又说,“好了好了,我去找他。” 说罢,便跑去了宁休的房间,只留下几个忍俊不禁的侍女在此。 咚咚咚。 “宁休,宁休?你不说话我可就进来咯。” 李锦儿见门半掩着未关,还先是轻轻敲了敲门,无人回话,又这么说着,轻轻推开门。 这间房李锦儿从未来过,进了大观园似的左顾右盼。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梨大理石大案,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,并数十方宝砚,各色笔筒,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,李锦儿默默看着,仿佛看到宁休在此伏案苦练书法的模样。 令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囊,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。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《烟雨图》,左右挂着一副对联,乃是颜鲁公墨迹,其词云:“烟霞闲骨格,泉石野生涯。” 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,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。 这些作品李锦儿不甚了解,也没有什么兴致,匆匆看了几眼就看向了宁休。 宁休身躺着的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卉草虫纱帐的楠木拔步床,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,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。 熟睡中的宁休眉目宁静,不同于醒着时的没个正经。 “宁休?” 李锦儿小心坐在宁休旁边,细细看着他,宁休睫毛随着呼吸的均匀节奏而微微颤抖。 晨光照进来,连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,鼻翼微动,嘴唇凉薄,李锦儿都可以想象,一会儿这双眼睛微微睁开时,露出的那宛如清茶的浅色瞳孔。 “嗯……” 宁休喉咙里发出几声低低呢喃,无意识地一个扭头,却还是未醒。 见他熟睡,李锦儿也不好去吵醒他,手肘在床,双手撑着下巴就那么看着他。 这时她才发现,宁休枕头边放着一把刀,那刀还在微微颤抖。 “睡觉就睡觉,为什么还要放把刀在枕头边——镇邪吗?真是奇怪。” 李锦儿这样想着,嘴巴嘟着,朝宁休哈气,见宁休还是没有醒,她也玩累了,于是起身,忽而在床边看见一本书。 第(2/3)页